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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娱乐观】左麟右李：透支怀旧的卡拉OK盛宴

腾讯娱乐专稿 文/爱地人

11年前，因为记者的一句玩笑话，本想把两位演出市场都很好的歌手凑在一起开演唱会，没想到促成了“左麟右李”这个组合的创意。而这种由两位及两位以上知名歌手组合到一起的形式，也在未来几年内成为怀旧市场的主流，比如周华健和李宗盛的“二人转”，再比如更往后的“纵贯线”等等。11年过去了，很多临时组合都已经烟消云散，“左麟右李”的两位歌手，却在安然度过七年之痒后，依然活跃在舞台。

诚然，对于“左麟右李”这样的组合，怀旧就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，除此无它。不过，能够在11年的时间里，不断透支怀旧的新鲜感，却依然还有余额的资本，也说明“左麟右李”有着很深的底蕴。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，则当属左麟之谭咏麟无疑。

作为一个年仅65岁的年轻人，谭咏麟几乎见证了香港当代粤语流行乐的兴衰。当粤语歌因为许冠杰的“发明”和推广出现时，谭咏麟作为“温拿”的一员，就已经活跃在香港乐坛；在“谭张争霸”形成港乐第一个偶像风潮时，他又是其中的主角；当香港乐坛进入后谭咏麟时代时，又是校长本人钦点李克勤成为自己的接班人；而在“四大天王”时代，谭咏麟依然是除“四大天王”之外，唱片卖的最好、演唱会门票卖的最好的艺人之一；而在“四大天王”都早已经淡出乐坛的今天，谭咏麟却依然保持着一到两年就有个人新专辑的势头。都说歌手的传奇是靠写出来的，其实谭咏麟的经历还告诉我们，一个歌手想要得到人们的尊敬，以及不断累积自己的被怀旧的资本，同样也是要靠唱出来的。

另一件有意思的事，则是谭咏麟出道至今，甚至从来没有换过唱片公司。从“温拿”时代就签约“宝丽金”唱片公司的他，直到1999年“宝丽金”被“环球音乐”收购，却依旧巍然不动。当一个唱片公司的厂牌，被包含在一个歌手的履历生涯中，谭咏麟这个名字本身，就已经足以成为港乐历史上一个独立的音乐品牌。

当然，谭咏麟和李克勤也足够幸运。优秀的个体需要遇上一个合适的时代。八、九十年代，正是香港粤语流行乐的巅峰，不像台湾流行乐那样注重人文关怀，以及小情思和小感性，香港流行音乐黄金时期的特点，纵然有偶像包装工业的助力，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歌曲本身的旋律好听。这种好听，超越了语言的障碍，让内地歌迷先于香港歌手演唱国语版之前，就学起了歌曲里的粤语发音，让粤语在当时的国内流行音乐领域，俨然成为除普通话之外的第二大语种。

今年5月1日的“左麟右李”北京演唱会，同样少不了粤语歌，谭咏麟和李克勤，即使想照顾歌迷的语言习惯，他们的曲库里也缺少这样的资本，因为他们都属于一直以粤语歌为主业的歌手。不像“四大天王”及后来的陈奕迅，“左麟右李”两位歌手最优秀的一线经典，几乎都是粤语作品。而本次北京演唱会上，“左麟右李”将演唱的《一生想你》、《朋友》、《一生中最爱》、《红日》、《雾之恋》、《护花使者》、《爱在深秋》和《月半小夜曲》等各自的代表作品，就都是粤语经典，即使有些曲目另有国语版本，他们也坚持只唱粤语版。

除了校长和李克勤自己的作品之外，此次“左麟右李”演唱会上，他们还将翻唱Beyond的《海阔天空》、张学友的《吻别》、陈奕迅的《重口味》等新老粤语经典，也将他们组合的意义，从两个人延伸到更宽泛的港乐发展史层面。或者，你可以把这次“左麟右李”演唱会，当成是有声版的港乐简史。而主讲人，则是校长谭咏麟，以及副校长李克勤。

同样作为怀旧演唱会，“左麟右李”又和那些主打人文牌的歌手演唱会不同，“左麟右李”的音乐作品，注定了他们的演唱会肯定是一次卡拉OK盛宴。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、悬壶济世、沧海桑田、风花雪月，有的只是在旋律这个桥梁上，台上台下的一起互动而已。流行音乐说起来就那么简单，你可以人文，甚至可以哲学，但永远不要背离音乐的本质，那就是旋律的沟通。歌是用来唱和听的，而不是用来卖弄的，承载太多的东西，歌曲就无法做到轻盈，再怎么包装，那也只能是一些精装的残次品。

其实，我们何必羡慕“滚石”和鲍比·迪伦，羡慕他们的常青，羡慕欧美流行乐强大的延续性。在我们熟悉的领域，同样拥有谭咏麟这样的，像一块滚石般执着拼命，一直活跃着的优质歌手。“滚石”和鲍勃·迪伦的传奇，终究离我们太远，文化、语言、时间的限制，注定我们对他们的膜拜，总是失去了太多的真实，而只是被包裹在传奇光环下的幻象。华语流行音乐的八、九十年代，就是属于以“左麟右李”为代表的香港及台湾流行音乐的，这没什么可以丢人的，这是60后、70后、80后的青春，真实世界里的青春。

“岁月无声消逝，欢呼中不会醉，得到了我会继续进取”……如果你知道这首歌的歌名，并且能够在第一时间哼唱起它的旋律，那么你的青春，一定也被“左麟右李”的某位占据过、蹂躏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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